吊针已经被拔掉,左手手背上只留着一枚白色贴布用来贴住针眼,此刻上面晕着豆大的血色痕迹。
江乔没急着离开,而是靠在病床上,打开手机,简单的查了下自己以前的资产,果然已经全都归于白念名下。
见到这个名字以后,他忽然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得好笑,初见时他对白念的心情比起厌恶,就更像是嫉妒,而如今果然也变成了自己只能望其项背的境地。
只是江乔有点儿不懂,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勾得谢晨乐也愿意围着他打转?
还是说,就只是单纯的厌恶自己,才愿意去帮助白念?
总不能是因为正义感吧。
退烧后的大脑是前所未有的清醒,整件事的脉络也一点点清晰起来。
不止是谢晨乐和沈随。
岑连星说生日宴那天,他等自己等到十二点才离开,是为了告诉自己白念的那些事。
但,仔细想想,岑连星会那么好心吗?
他和自己交恶了那么久,几乎每次相遇都会用一种高高在上的不屑眼神睥睨自己,比起好心,江乔更愿意相信他是来落井下石的。
那么岑连星又是怎么知道那个消息的呢?
只有一个答案: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这不奇怪,以前自己和岑连星的确关系好不假,可后面几年,准确来说是白念出现以后,岑连星就开始像条狗一样去黏糊着白念,并再也没有与自己有过哪怕半点友好的表示。
还有江书洲。
只是一天过去,自己就被a市几乎所有场所禁行,哪怕动作再快,这也不是一夕之间就能轻易完成的事,必然是蓄谋已久。
江书洲、岑连星、谢晨乐、沈随,他们都是早就知道真相的人,且在暗中等待机会的到来,而那个时机一来,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将白念捧上宝座,将自己踹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