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需要回家洗个热水澡,狠狠哭一场,睡一觉,第二天爬起来,依旧什么事儿都没有。
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努力控制着不去触碰流血的伤疤,受了伤的小兽决定回家独自舔舐伤口。
可一回头,他做的那些建设就全都碎了。
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撑着伞,正立在他身后,江乔一转身,刚刚好撞上男人坚实的胸膛。温暖的体温裹挟着淡淡古龙水的味道钻入鼻腔,近乎残忍的一把将江乔耗尽心力筑起的心防一股脑全部推倒,于是那颗跳动着的脆弱的心脏再度被剖开摊在光天化日之下。
是沈随。
江乔以为自己会生气会发怒,会大骂会指责,可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只是怔愣着。
沈随也望着面前浑身湿透的狼狈青年,想到方才他一路在雨里狂奔的模样,心情复杂又无奈。
他将手里的伞倾向江乔,下意识习惯性地脱口而出:“乔乔。”
乔乔。
这温柔亲密的呼唤钻进了江乔心脏的最深处,他鼻尖一酸,闭上眼,自暴自弃般扑进沈随的怀里。
无数话语哽咽在他的喉头。
不要抱除我以外的人。
不要对其他人笑。
不要看向别人,只看我就好。
可如今的自己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
就连一个拥抱都好像是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