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烈怔了怔,嘴唇微动,片刻后才想起自己要问的事情。
“晏夫人,我想要一张订婚宴的请帖。”
“你看你这孩子,不好好叫妈,怎么还跟着别人叫起‘晏夫人’了?”晏夫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订婚宴的请帖之前早早都发出去了,你也不跟我们提前说一声,给你留一张。”
楚君烈眉头蹙起,却听到手机中响起另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妈,哥哥想再要一张请帖,你就帮帮他嘛,只是加一个人进去,又不是什么大麻烦事。”
楚君烈瞬间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自己记忆中,只见了两面的弟弟。
楚君烈清楚知道,弟弟并不喜欢自己,在自己住院时,晏安只来看过自己一眼,在病房里,他远远站离病床看着自己,像是在审视什么怪物,抬手捂着鼻子,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浓浓厌嫌。
自己刚出院时,也曾住进过晏家,晏安一直避免和自己见面,但自己床上总会出现死去的青蛙和老鼠,带着肮脏的血土,让楚君烈一整夜的清洗床单被套。
每当晏安朋友来到家中,楚君烈走过时,总能看到晏安和他朋友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自己,爆发出刺耳的笑。
自己也能隐约听到晏安的声音。
“他简直蠢死了,什么活都不会干,一个吸尘器能把他吓一大跳,他还半夜去厨房找剩菜吃,搞得像是我们没让他吃饱一样。”
“他身上总有那么一股味道,我都说不上来像什么,有一次他进了书房,我喷了半瓶香水才压住他留下的气味。”
“你们都不知道,这个乡下来的蠢货,整天玩什么死老鼠,我有一天还在他床上看到血,脏死了……”
“咦~”晏安那些穿的光鲜亮丽的朋友,脸上也纷纷带上和晏安一样的厌弃表情。
楚君烈想解释,也偷偷洗过好几次澡,用很香的沐浴露,但却什么作用都没有,他们眼中的情绪,一直都没有变过。
直到一次吃晚饭时,楚君烈夹了盘子里最后一块没人吃的排骨,正在逗弄宠物狗的晏安突然哭了起来,晏夫人和晏先生连忙去哄弟弟,不停用责怪的眼神看过来,留楚君烈束手无措的坐在一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