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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桥松离开松园。

径直去了山顶竹屋,与涂山孑梦中交谈。

“老涂,这任琼丹没使什么幺蛾子吧?”

“这倒没有,只是跑我这里吵闹一通,说了一些骗她、负她、没良心之类的车轱辘话。”涂山孑嘴角抽了抽。

早晨任琼丹骂它没毛的话语,还在中脑海中盘旋。

池桥松点点头:“没有就好,我始终有点不放心,怕她不甘心困顿于池家山上,会想一些歪点子。”

“她若耐不住寂寞,池哥尽管将她打杀。”

“你舍得?”

涂山孑慨然道:“我乃深山隐士,她是红尘过客,念在往日因果,才求池哥救她脱离红尘之苦,若她不知好歹,便是她命中合该有此一劫。”

池桥松笑了笑:“老涂你呀……口是心非。”

他觉得涂山孑有些钻牛角尖。

就像先前的自己,总觉得情爱一道与久视长生相冲。但现在想来,若是像块石头一样长生,又有什么意思。

及时行乐,有何不可。

一连三天观察,任琼丹没有闹出幺蛾子,老老实实在池家山上喂鸡、种菜、洗衣、做饭、采药,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