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果只觉得当真是颜面扫地,自己堂堂实丹法师,竟然在一名新晋的虚丹法师面前露怯,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
回想那一道刺眼白光,陈妙果心中便会暗生悸动,总觉得要么肩膀痒痒,要么脖子痒痒:“这小畜生,哪里捡到的宝贝!”
牛法洪闻言,一杯酒闷下肚:“若不是仗着斩仙飞剑犀利,我怎会怕他!”
说完,他眼珠一转,小声提议道:“师父,你说,他若是没了斩仙飞剑逞凶,岂不是还能被你我拿捏?”
“未必。”
“未必?”
“他那记遮天手,虽然只是皮相法术,但是底蕴夯实,我仔细回想一下,感觉这一记遮天手,不输于我。”
“怎会!”
“怎么不会,他可是悟道完美大药,这可是天师之资。”陈妙果在自家徒弟面前,倒是十分坦诚,“这小畜生狂是狂了点,但是有句话没说错,只要不出现意外,大天师对他来说也是囊中取物。”
“大天师……这可不好说,师父,建国以来的大天师们,可不仅仅是天赋过人,运气、底蕴、智慧缺一不可。”
“话虽如此,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才十九岁啊!别人三十岁之后才晋升法师境,他足足提前了十一年,也就是说他比别人多了十一年时间来打熬金丹,十一年啊!”
陈妙果一杯一杯喝着闷酒,不想再说话。
师徒两人便这样默默喝了半瓶酒。
忽然,牛法洪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说道:“师父,你我也不用如此颓丧,未来会怎样,谁也说不准。”
陈妙果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