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妙文摇头,一声叹息:“唉,凡事过犹不及,也不知道如今这烈火烹油的局面,到底是昙花一现,还是长长久久。”
“师父,您不必如此多虑。”
“嗣汉天师府基业传承不易,我怎么能不操心。”
“您若是当真操心,就多培养一批优秀弟子吧,至于府上事务,师父您就放手给弟子与徒孙去施为吧。”
听闻黄法成此言,费妙文目光一凝,随即不再说话。
两人一路走到后山小屋之中,黄法成见师父始终不说话,他也没有甚么话说,便道:“师父,弟子去忙了。”
“法成,你等一下。”
“师父?”
“且等着。”
费妙文说完,盘膝坐在蒲团上,手掐法诀,蓦然一枚令牌在他手中凝聚成型,通体金黄,泛着灿烂金光。
令牌造型乃是长方形。
一面雕刻着篆书大大的“令”字,一面雕刻着篆书“嗣汉天师府”五个小字。
捧起这枚令牌,放在手中翻看几眼,费妙文眼中闪过一丝难舍神采。
随即将金光灿灿的令牌递给黄法成:“拿去,给你徒弟吧,告诉他这是嗣汉天师府最后的家底,往后一切由他说了算,我便安心教导府上弟子。”
“师父,这是?”
“嗣汉天师府从一开始,就有两套天师令,一套是代师行走的天师铁令,一套是代表掌教真人权力的天师金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