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亲人,何至于此!
他叹了一口气,“那是这,哥,我回去劝劝凤英,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你也别置气,让我抓把烟。”
说完,继续伸手去拿烟袋,孙玉厚白了他一眼,但也没阻止。
孙玉亭将自己的烟袋装了半袋,又挖上满满一烟锅的旱烟,转身急匆匆的回家了。
离开热闹的小学,回到清冷幽黑的烂窑洞,孙玉亭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惆怅的情绪。
家里没有丝毫光亮,也没有丝毫生气,这哪里像个家嘛,所以平日他干脆一心去跑运动,以此来麻痹自己。
跨过烂门槛,推开老旧的木门,借着月光,破烂的炕床上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
孙玉亭抽着旱烟,躲过地上的盆盆罐罐,坐在炕床边缘上,轻声开口,“咋啦?”
没有回声。
孙玉亭皱了眉头,“凤英,我问你咋回事,我哥咋突然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不是我的错。”贺凤英幽幽回了一句。
“你就说咋回事,我没说是你的错。”
贺凤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孙玉亭听完后,默然不语。
这事怎么论?根本说不清谁的对错,贺凤英嘴巴太毒是错,王满银打人也是错。
但归根结底,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之所以要断绝关系,还是王满银和孙玉厚看不来这一家人的做派,想要借此敲打一下。
“那你说现在咋办。”孙玉亭抽着旱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