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将那枚仍在发亮的放在我手心,低声问我:
你猜猜看,会不会有下一枚出现?
我记得我当时回答说……不会再有下一枚了。
我也的确做到了。
到我彻底离开多托雷,奔入那场无月的风雪之夜,我都没有再得到过神之眼。
直至蒙德的风吹过掌心,我重新开始思考我的价值。
人是有价值区别的,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而与之相比,更重要的是,人要通过何种方法来实现自我价值——当然,这是个非常哲学的古老命题,真正的核心内容也不归我研究,我只是单纯认为现在的人生有值得让我正视自我的必要,无论是我的家人还是我迄今为止所遇见的一切,那么为了这些再见一次神之眼也没什么不行,至于心理阴影什么的其实大概也没有,如果只是因为反复看见神之眼出现就要疯,那这理由未免也太无聊了。
简单来说,我不觉得和达达利亚先生出行的这一趟,有什么需要我展示自我价值的必要性。
他还能怎么样,他还能宰了我嘛。
哼。
他当然不会宰了我。
他的试探其实说到底也只是浅尝辄止的程度,那些水珠顶多打湿了我的衣服和额发并没有造成太多的影响,但我看见他开始不去闪避那些粗劣的攻击手段,身上渐渐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流血不多也根本不影响动作,说到底就只是看着可怕而已。
“但是你说如果我这副样子回去会怎么样?如果我开口了,璃月港现在的愚人众肯定不会对你动手,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他倏地转头问我,笑意盎然。
“毕竟,璃月港现在可不止我一个知道你是愚人众,对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不止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