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倌,是从隔壁县请来的。听说曾经是养殖斗鸡的。斗鸡不同于普通鸡,一只鸡动辄几两银子,甚至数十两银子不等,是王孙贵族的玩物,可不能轻易养死了,论到照理鸡的水准,就属他们高。
但现在遛鸟斗鸡的贵人们大多破败落寞了,养斗鸡的周鸡倌也没有活路,吃一顿饥一顿的,被朱先生的好友介绍过来,当了白鹿村的鸡倌。
“他要是敢偷偷留咱们的鸡种,你看他在原上,在附近还有活路没!”
白嘉轩抽着旱烟,对着白贵说道。
他指的是白雉鸡的鸡种,这可是能下金蛋的,每天二十四小时,他都派着白鹿村的族人去监视周鸡倌。一旦发现不对,就会下狠手。
这似乎与白鹿村的仁义相悖。
但这却是这时候的常态。
争水都能械斗,死伤不知多少,更何况涉及到白雉鸡的养殖。
再仁义,也得红了眼。
“额的意思是,能不能等将来,扩大养殖,一个一个鸡笼,都养着白雉鸡,现在散养,还是太慢了……”
白贵适时提出他的建议。
不管他的建议有没有用,落到实处的时候也是这些长辈在操持,如果当真有用,定会照办,没用的话,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财路采纳。
“行,这话额记下了。”
白嘉轩点头应允。
“看能不能给周鸡倌娶个咱白鹿村的姑娘,哪家有寡妇,看能不能嫁给周鸡倌,一直防着他也不是个事。”
听到周鸡倌似乎还没结婚,还打着光棍,白贵上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