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娥坐在围棋桌旁,捧着香腮,螓首低着,盯着棋盘,她面前放着两个棋罐,里面的棋子一黑一白。
床边靠近地面上,多了一个红木箱子,大约三四尺长宽,应是嫁奁箱子。
“白先生,你说过的,愿意再陪我下连五子。”
“这次我执白子,你执黑子。”
田小娥听到门咯吱响动,笑了笑,说道。
“好的。”
白贵闻言,洒脱一笑,入座,将装着黑子的棋罐放到自己的手边。
两人继续下棋。
下到了半夜。
“我在隔壁厢房入榻,如果白相公来的话,我会伺候白相公的……”
田小娥收了白棋,起身说道。
她开口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很期待,希望白贵如乡间的汉子,对待自己婆姨那样,粗鲁地直接扑倒到床榻上,像猪栏的猪乱拱,但同时她内心又希望这一切不要发生。
矛盾的,矛盾的想法。
在白贵这里,她觉得自己像个人,而不是一个妾室的女人。
梦总会碎,她希望维持梦久些。
白贵没吭声。
一直等田小娥走后,他都没吭声,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