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帮一时,帮不了一辈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行,可要是让他帮程蝶衣一辈子,他是做不到的。
他挽着白秀珠,两人朝着楼梯下面走。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事,没什么可值得在意的地方。
等下了一半楼梯。
他回首,看了一眼程蝶衣,问道:“虞姬,你刚才唱的‘小尼姑年方二八’这是什么曲子?”
“是思凡!”
虞姬回道。
“后面怎么唱的?”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虞姬继续唱。
“这句话错了,你应该唱你本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娥,你入戏太深了!”
“入戏太深,纵使值得别人一观,可于你自己,却是不好。”
“人与戏要分开!”
白贵摇了摇头,言尽于此,带着白秀珠下了楼,就没再回头。
“蝶衣,白先生说的对,人戏要分开。”
“你入戏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