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新人开始洗漱。
唐婉坐在梳妆台的圆几上,梳妆描眉,对镜贴花黄。
“蕙仙姐,你诗词写的不错,昨日洞房春宵,乃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我写一首诗,你用来唱和,不知如何?”
白贵悄声走到唐婉身侧,贴着耳畔,小声道。
唐婉,字蕙仙。
娶个才女的雅趣就在于此。
琴瑟和鸣。
唐婉红着脸啐了一口,“那等事又怎么好意思写出来。”
不过她说话间,却是放下了花黄。在梳妆台上研墨,将修眉的细长眉笔寄给了白贵,她亦是好奇,白贵能写出什么词来。
这些年,白贵参加文会不少,文名早就传扬了出去。虽然在大宋境内名声并不怎么突出,却也是文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因为她的缘故,时人亦常将白贵和陆游相提并论。
不过因为白贵文武双全, 陆游反倒被压了一头。
“只是些闺房之趣罢了。”
“只给我一人看。”
白贵接过眉笔, 轻笑一声, 随手从梳妆台上取下一张红纸。
“鸦雏夜宿迷蒙柳,斗帐烧灯蜡光透。”
“银罂注酒芙蓉香,金丝檀槽为君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