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朱漆山文甲,凤翅兜鍪、护臂、笏头带、袍肚等一应俱全,全身只露出脸部和手部等一小部分皮肤。
许久的静视。
台上和台下都没有人出声。
一刻。
两刻钟过去。
白贵终于开口了,“不瞒诸位,以贵之才干,侥幸能为营指挥使,已经是朝廷开恩,现在贵添居为胜毅军的军都指挥使,执掌一军,与贵的师父分不开,贵的师父,想必你们都清楚,姓韩讳世忠,乃是大宋的骁将……”
台下的禁军有一些少许的骚乱。
但这毕竟是枢密院和荆州府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尽管有一些小骚乱,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将军乃是大宋武状元,又为韩大帅弟子,一个军都指挥使……,兄弟们并不敢有任何怨言。”
群将队列中走出一人,身材魁梧,拱手道。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宋朝将士对此场景见怪不怪了。何况白贵并非什么纨绔子弟,而是有实打实的资历,武状元虽说任此职位有些虚高,但也不怎么差了。再说韩世忠在军队中的威望不小,让白贵担任军都指挥使纵使会有一些人有怨言,但绝不会多。
至于士兵们对此更是无感,当兵吃粮,天经地义,谁当将军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大,现在绍兴议和已过去了六年,天下承平,仗不是那么快就会降临的。只要白贵不克扣他们的军饷,那就无所谓了。
“你叫何名?”
白贵问出列的将领。
这点将台下面的众将站位亦是有考究的,按官职大小而排。这出列的将领是在第三列,那应该就是一个营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