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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有扮演傩戏的演员路过药铺门口,随行的还有凑热闹的临安百姓,大家都在庆祝此次乾帝免除临安赋税的这条喜讯。

“乾帝……”

许仙想起了他幼时见过的那童子,谈吐惊人,让人望之自惭。

而后,这童子又找过他几次。

只不过因为白贵中了童子科后,他自觉高攀不上白贵这童子郎,自发远离。

如今一者高居庙堂为帝,一者为生药铺的学徒。

他已到了弱冠之年,因父母早丧,家贫,所以连一房媳妇还没有订下来。

“好消息,尊舅,好消息……”

“桐庐县的媒婆来咱们临安了,说要给你说一桩好亲事。那可是财主家的女儿,长的标志窈窕,面如新月,一般人求也求不来的亲事。”

姐夫李募事走了过来,提着用油纸包好的熟食,笑道。

尊舅,指的就是许仙这小舅子。

“姐夫你莫要打趣我,我聘金都没有,怎么配得上财主家的女儿。再说,你坏钞作甚,买了这么些鸡鸭鱼肉。”

许仙拨弄算盘,眼中无神。

尽管宋朝重嫁奁,轻聘礼,可这也是对门当户对的家庭来说。聘礼还是要出的,尽管嫁奁不会少于聘礼。

但此刻的许仙,连聘礼都没发攒够。他姐夫家虽然尚属富裕,可养大他已经花了不少钱财,姐夫姐姐一向争吵此事,他也无颜多问姐夫家要钱。

“不用什么聘礼。”

“那桐庐县的财主看中了咱们临安的户籍,想要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