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是如此。若不是因为三龙女容貌出众,想想便知,一个富家公子哥、读书人,哪有心情和一个牧羊女在这交流畅谈,轻轻瞥一眼,就会离去。
“这小词是先生所作?”
三龙女再问。
她平日里,也偏好人间的诗词,这些年来,亦看过不少。泾阳在关中,距离长安并不远,觅得新兴的诗词并不难。
白贵轻笑点头,“在下不才,姓白名贵字美和,从武威而来,此次听闻圣天子欲要开科举取士,所以打算博得一个好功名,所以来了长安。但长安居,大不易,遂出了长安,暂居泾阳,今日忽看秋风瑟瑟、树叶凋零,所以才感之有怀,沿河畔而行,做了这首小词,不巧遇到了小娘子你。”
他信口拈来,随口便找了一个理由。
词,也自然是他做的。
以他的水平,随便作一首高水平的词,并不是什么难事。
小娘子,是对年轻女子的称呼。
三龙女恍然,点了点头,这些文人因美景起兴,来到这里,极为合理,而且这等出口成章的文人,并不好找,应该不是泾阳君找来故意试探她的人。
不过,她也未曾贸然就轻信了白贵。
“白先生……”
三龙女站起身来,正要对白贵施礼,可她刚站起来,就捂着胸口,柳眉轻颦,嘶嘶作痛。
“还请白先生勿怪,奴家自幼就有心疾,时常发作。”
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宽松的皮裘不慎滑落在胳肘处,露出光洁如雪、莹莹如玉的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