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得人曹玉旨,这件事被袁天罡看了出来。
虽然他的昆仑镜最善遮掩踪迹,但玉旨承的是天庭气运,他亦不好以昆仑镜遮掩人曹玉旨。所以这件事,被善相术的袁天罡看了出来。
“郑师虽是异类,但此次祈雨,可见……亦不失仁善。”
白贵呷了一口茶汤,沉吟稍许,回道。
在袁天罡入府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他就知道,袁天罡看出了郑道士的本相是羊妖。袁天罡的相术,可比他的望气术更高明。
如今袁天罡看出了他的“真身”,他再故意隐瞒,就没有必要了。
两人非敌,反倒是同朝为官的同僚。
君子,和而不群。
“白拾遗既知此事,是我多言了。”
袁天罡见白贵开诚布公,这是将他当做朋友对待的态度,脸上挂上了笑容。
换做他人,他断不会如此。
但白贵的身份不同,可是天庭的官。他这个大唐的国师,钦天台的台正,亦不敢生小觑之心。
“这是我叔父钓的一尾锦鲤,就送予左拾遗了。”
“算是此次拜门的随手礼。”
袁天罡跪坐起身,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金色锦鲤,这锦鲤约莫六七寸,是一条大鲤鱼。
鲤鱼是道家赤晖公,亦是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