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脸上蒙了一层阴霾。
杀?他怎么杀?现在的白贵就是一个刺猬,杀了白贵,于事无补,反倒会破坏他一直经营的人设。
“立公子……”信陵君露出微笑,“立公子所言乃是出于公心,令无忌佩服。今日之事,能前来告知无忌,无忌也是万分感激……”
“彩!”
“彩!”
“彩!”
一众家臣、门客拍手赞道。
一个为国为民,一个宽容理解,都是令时人感佩的佳话。尤其是他们这些被信陵君所吸引、招揽的门客,听到此言,更是内心感动。
“一群乌合之众……”
白贵暗自摇头。
在庙堂上,哪能没点阴谋诡计。信陵君看似势力庞大,却也并非无懈可击。比如他这一次,即使不是赵使,信陵君忌于名声,也不敢杀他,因为一旦杀了他,就是自己势力土崩瓦解的開始。
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考游侠兒起事成功的。
“多谢信陵君大义,只不過立实在……内心难安……”
白贵假惺惺的说道。
“些许小事罢了。”信陵君虚扶了一下下拜的白贵,“立公子有此信义,实乃无忌之福。王兄和我有同胞之情,应不会对我痛下杀手。”
“若真的王兄要杀我,无忌之人头,任由王兄取了罢。”
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