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流程, 几位尚书都会谦虚几句, 君臣这样你来我往一□□现够了君臣情就可以下一个环节了,当然几位尚书也确实是先谦虚了一下, 但是在谦虚完之后, 一位老尚书耿直地说:“主持朝政还在其次, 陛下在外大家都挂心得很啊。”
安临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感动道:“爱卿原来惦记着朕的安危连睡都睡不好了,难怪眼下青黑。你们的心意朕甚为感动,不过还是要好好休息啊!”
君臣一来一回间,已经打了一个机锋。
老臣隐晦地劝皇帝下次不要这么搞他们心态了,而安临地回答呢,则是同样隐晦地回答——
嘿嘿,朕下次还敢。
眼瞅着老臣被她这个回答噎得够呛,好像还想说点什么,安临适时地让皇后号开口打断话,没给老臣继续说这个的机会。
之后走完流程之后才回皇宫。
这么一个流程,除了让人知道皇帝回来之外,其实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顺势把北方大捷,旱灾也得到控制的情况传扬开来,让琼安的百姓们知道这个消息。
这不,安临还没进皇宫,琼安城何处就有了庆祝的景象,反应快的掌柜已经以此为由头在店里搞起活动了。
被强行由谛听看管着带回琼安的赵东来走在后面,兜兜转转被带去了谛听院,一路上看到琼安城这热闹繁华,国泰民安的景象,在沉默中有些恍惚。
他前世,前二十来年是胡家一个小小的马夫,后四十多年——那大半辈子都是在乱世中渡过的,他早就忘了盛世是什么样的。
旱灾之后是兵祸,兵祸与天灾一起横行,贯穿了他动荡的半生。
严格来说,上一任皇帝统治后期就已经有乱象了,在赵东来还没有记事的时候起,北方的士族就开始参与皇子夺嫡,赵东来其实从来没有见过真正意义上的盛世。
琼安,他前世领兵来到此处的时候,琼安城已破,到处都是残壁断垣,城中的那条河水上也没有小舟泛过,看起来又黑又冷。
“你要到哪里去?”跟着赵东来的谛听在他走着走着偏移方向的时候突然出声。
赵东来从那莫名嗯感慨中回过神,目光一凛,冷声问,“荀富贵说要如何安置我?难不成是跟士族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