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云大教练，早上好。”

“嗯，柳大记者，早上好。”

两人打了声招呼，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各自握着电话沉默了。

最后还是柳苏蓉打破了沉默，虽然云盛看不到她，但是依然能够听出她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

“平时不是挺健谈的嘛？我看你在赛前新闻发布会上，那一番‘目标是保级’的言论，也是把记者们说得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提问了。怎么，今天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根本不一样好么，在足球领域我无所顾忌，说什么都没关系啊。”

“怎么，跟我说话就有顾忌了？”

“你真是太会聊天了……”

电话那头的柳苏蓉终于笑出声了：“以后你就没有这么郁闷了，张伟可比我会聊天多了，有他驻守科特布斯采访你，相信你们的配合一定会很默契。”

云盛轻轻叹息：“我觉得咱们就配合的不错，你的采访能力也很强，为人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你。你怎么就突然调走了呢？”

柳苏蓉长出一口气：“你知道吗，这是我这一周听到的最暖心的话了。能得到你的称赞，真是不容易呢。跟你相处的两个月时间，你总是说我不会聊天，今天终于表扬我一次，太感动了。”

“呃，我其实早就想夸你，不过当着你的面不好意思夸……”

“哈哈，云大教练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柳苏蓉又笑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够留在科特布斯，继续见证你的奇迹，不过，很遗憾没有机会了。”

云盛问：“你什么时候回国？咱们相识一场，我打算送送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我已经在柏林机场了，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咱们赶不上再见一面了。”柳苏蓉低低的声音说。

听到这话，云盛突然觉得十分失落，他握着电话，好半天才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