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白松缓了缓,继续道:“这个小雨,加入这个犯罪组织没多长时间,但是,她居然知道邓文锡的一些事情,而且后续证明她提供的情报是真的,这可能是她简简单单就能听到的事情吗?就连他的上级,所谓的‘峰哥’,不也没指出这个邓文锡的线索吗?为什么小雨能?”
“照这么说,还真的有很大的问题。”柳书元道:“那这么明显的漏洞,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想到过?”
“没人发现是漏洞,包括我。”白松叹了口气,“弱小和无知从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注1)
“唉”柳书元叹了口气,这事怪不了任何人。
事实上,即便是很多在案件之外,通览全局的读者老爷们,又有多少会发现这个问题呢?
“而且,你真的觉得邓文锡不知道谁把他供出来了吗?”白松反问道:“这邓文锡居然还反问我,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不知道。”柳书元老老实实地说道,他是真的不知道,根本跟不上白松的脑洞。
“邓文锡怎么会是傻子?他请的律师可不是一般人,所以,即便他再笨,也该知道,这个案子,就一个人判了缓刑,就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取保候审。所以,邓文锡就算是猪,也该知道是谁把他供出来了。
所以,你看看人家奉一泠的手段,再想想这个邓文锡,他俩咖位如此接近的情况下,邓文锡能饶了这个小雨吗?
所以,他肯定是开展了对小雨的报复,所以,他才会问我是谁供出了他,这样来试图证明,他对这个事不知情,如果小雨死了,跟他无关。
毕竟,他已经是死缓期间了,如果再摞上一个可能的命案,那基本上死的透透的了。
要知道,邓文锡现在在死缓期间,几乎见不到律师,外面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所以,咱们去找他,他可能还以为是小雨死了,我们去问他是不是他干的。
这样才能解释邓文锡为什么会这么跟我们说话,为什么戒备心那么强。
作为一个已经坦白了的已决犯(已经判决了的犯人),他按理说应该和我们和和气气才对,可是他没有。
但是,反过来说,小雨现在还好好的,这又恰恰证明,这个小雨并不简单,在奉一泠团队里,是个重要的人物,远不像表现出来的大学生这么简单。”
“”柳书元沉默了一会儿,心里自我安慰起来:“一定是我没有参与到这俩案子,所以我才听不懂,我才记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