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拿不下什么关键证据,实际上,奉一泠对自己的结局非常清楚,所以连律师都没请。而且很多证据也不是需要奉一泠的供述,本身就能查到。
有时候,个案比较难侦破,主要是因为证据太少难以互相联系,但是这个案子不会出现这个情况,取笔录也只是必须要走的程序。
“你来了。”奉一泠带着手铐,却似闲庭漫步,轻轻地坐在了座位上,“你们公安还真是麻烦,程序那么复杂,你这么优秀的一个侦查员,居然因为一个回避制度,今天才过来。”
“即便今天过来,我和你的每一句话,也都不能作为证据使用。”白松耸耸肩:“就是违反规定,来见见你。”
“来见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吗?”奉一泠一侧的嘴角微微上扬,40岁的她,却丝毫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
“你说是就是了。”白松道:“总是应该见见你。”
“好了,见到了。”奉一泠笑容不减:“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
“帅吗?”白松脱口而出。
王亮扶额,轻轻转过头去,似乎想装作不认识旁边这个人。
白松倒是没有觉得啥,他脸皮一直都这么厚
“帅啊,年轻多好。”奉一泠和声道:“当年我姐姐死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年轻。”
“你姐姐?”白松一愣:“不是你妹妹吗?”
“唔,你们不知道也正常。双胞胎之间很少互称姐妹一般都是叫名字,她喊我叫妹妹,我也喊他叫妹妹。实际上,她是我姐姐。”奉一泠聊到这里,话似乎多了一些:“她走了,走的比我早20年,我只能承认她是姐姐了。”
“所以,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好?”白松聊着天,像是和一个朋友交流。至于姐姐妹妹那个争论,其实并不重要,对案件事实不会有什么影响。
“并不是,其实,我过得很不错,喜欢我的男人很多。”奉一泠摊了摊手:“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一个女人,又漂亮又聪明又有钱,还没有良知,多少是有些可怕的,所以,五年前,我就有了十位数以上的钱,然后也有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说真的,这如果说过得不好,就有些乱讲了。”
“但是失去了你姐姐,你依然觉得很痛苦,不是吗?”白松似乎在尝试着理解奉一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