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气还是很暖和,二人找了两张下铺,把外套脱下来叠成了枕头,盖着一件长袖,也没怎么聊天,就这么准备休息。
“白所,你说的,贾竹真的会半夜再起来把咱们叫过去,然后如实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吗?”任旭再次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先休息吧。”白松道:“其实我比较怕提讯这种人,有时候聪明人才比较好说话,我之前搞过的一个盗窃金店黄金的案子,小偷就是个化学爱好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中二癌患者,无论怎么讯问,啥都不说。
而聪明人,会权衡利弊,至少当他们知道一个事情瞒不住了,就会主动坦白。
所以贾竹究竟会不会说,会说什么,我可不敢说,现在踏踏实实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得安排至少六个人,把贾竹和小岳近一个月来,所有去吃过饭的餐厅、奶茶店的录像调取出来。
除此之外,对贾竹家里的下水道,进行盐酸西布曲明的检测,看看有没有问题。”
“好!”任旭听到白松的话,颇有些激动。
不怕查不到线索,就怕线索穷尽却没什么收获。
任旭算是能吃能睡的主儿,听完白松的话,呼呼地就睡了过去。
白松本来还有点话想说,任旭的呼噜都响了起来,也只好作罢。
这觉睡不踏实,白松心里面一堆事,睡的很浅,凌晨三点钟,就接到了看守所的电话。
手机一响,白松一个轱辘就坐了起来,秒接了电话。
“白队,你半夜提讯的那个女的,刚刚写了一封坦白书,刚刚让女管教送了过来。”
看守所是24小时值班,而且晚上睡觉是不熄灯的,也同样是24小时无死角的监控,所以贾竹些悔过坦白书的时候,管教就陪在她身边,直到写完。
之所以要陪着,主要是担心犯罪嫌疑人吞食笔帽、笔头之类的东西或者自残。
这种祸祸自己以求住院的,在看守所这种地方,可是没少发生。
白松本来也没有把内衣脱掉,打开灯,穿上外裤和外套,接着穿上了鞋,就直接跑去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