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是怎么挣开的?”我问。
“手边碰巧摸到了一块玻璃碎片,割断绳子花了点时间。”
所以……他刚才一边观察着室内的情况,一边在割绳子吗?
我开始有点佩服工藤了,感觉他不仅仅是靠谱的程度,而是……他给我的感觉,是甚至能解决整个事件的那种。
工藤的帮忙下,我的双手终于得到了解放。被绳子紧缚过的位置异常酸痛,想也知道是勒得太紧,多半淤青加擦伤了才会这么痛。
在和少年的手掌触碰之间,我感受到了一点温热的湿意。
“你被玻璃划伤了吗?”
“嗯,小伤,不碍事。”
我第一时间探向自己的裙袋检查身上的东西,手机果然已经不在身上了,钱包也不在,里面除了钱还装着我的学生证。
“身上的东西在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就被收走了,我也一样,手机和钱包,都不见了。”工藤就像是本百科全书,理性又精准地说出我每个动作的含义。
他说得没错,我是在找手机和钱包。但是,我想做的,还有帮他处理一下掌心的伤口。这里尘埃太重,甚至还有发霉的气息,划破的伤口很容易感染。
我从裙袋里拿出了唯一没有被收走的手帕,没再说什么,低头拉过了他的手。
“你……”
他似乎有点惊讶,但是在看到我手里的动作之后,又噤了声。
作为医生的女儿,处理小伤口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会做呢?
工藤手掌的割伤要比我想象的更严重一些,也许是伤口割得略深,鲜血没停地一直在往外流。
我按着他的手掌,照着从小父亲就教过我的那样,该按着哪里来止血,止血之后又该如何包扎好伤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