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师傅黄敏说,男的皮糙肉厚,随便按,于是她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只有真正上手,她才知道一具僵硬的身体捏起来是有多累。
本想和他说一声,轻拍他的脸,让他舒缓一下神经,结果话没出口,手先动了。
四目相对,气氛有点诡异。
一时不知如何补救,冷欢欢只能问一句,“疼吗?”
林俞知冷着一张脸,“你说呢?”
冷欢欢想了想,摘下口罩,“要不你打回去?”
摘下口罩的冷欢欢脸颊有点婴儿肥,鼓鼓的像牛奶布丁般柔软,一双杏眼圆溜溜望着他,眼神清纯无辜。这样的脸配上她说的那句话,简直就是挑衅,认准了他不会下手。
林俞知将身上的毯子掀开,十分不留情面,“不用了,换个人来吧。”
“哎——”冷欢欢急了,忙按住他,“别别别,你这样我又要扣工资了,我工资本来就低……”
她欲哭无泪,一天之内,正职副业都被差评的话,她今天可不要太悲催。
那一下并不疼,林俞知也并不是真的想为难她,看她一眼,“那你穿件外套再来按,你这身衣服花花绿绿晃眼睛。”
这要求倒不难。
“刚刚你身体太僵硬了,那一下只是想叫你放松放松。”按了一会儿,已经穿上外套的冷欢欢还是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就是拍之前忘记跟你说了。”
适应了冷欢欢的力道,林俞知身体前所未有地松弛下来,冷欢欢的声音倒像是催眠的细语呢喃。
纷纷扰扰的思绪被赶走,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林俞知决定让她安心,“放心吧,不投诉你。”
冷欢欢晚上十点钟准时下班。
店里几个年轻的同事张罗着一起去网吧开黑,四缺一的情况下非要拉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