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的视野被阻隔,其余的感官更加强烈,耳珠的颜色仿佛燃火一样。
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仍不忘固执地坚持某些想法:“傅一,我想、想看着你。”
“哦……”傅东倪拖长了尾音,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想看着我啊?”
“嗯!”
他被逼得眼角都渗出了些生理性泪水。
“为什么?”傅东倪略带玩味地问他。
裴珩之答不出来,他没办法和她说自己那些日益增长的妄念。
她太耀眼,耀眼到只要一出现,就能聚集所有人的焦点,他甚至不敢细想,训练场上到底还有多少像董奕奕一样的学员对她持以仰望的目光,崇拜的欢呼,亦或者别的什么想法。
他想看着她,也想她看着自己。
让她眼睛里只有他一个。
只能属于他。
嫉妒的种子从喜欢她的那一刻就在心底生了根,然后由白焰滋长,又被死死遏制,让他痛苦不堪,让他荒唐万状,也只有在这种灵魂都交给她的时候,那些阴暗的占有欲才有资格窥到一点光。
裴珩之偏过头,一口咬在她撑起的手臂上,眼神灼灼。
“嘶——”
傅东倪吃痛,不满地将他的脸掰过来,手劲儿很重,语气危险:“找死?”
裴珩之深深地缓了一口气,他睁着淡金色的眸子,长睫湿润,眼眶发红:“傅一,让我看着你,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