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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过后,果然不出傅东倪所料,a区监狱长找上了她。
军校生如果档案有了污点,约等于前途尽毁,对方权衡再三,不得已告诉了傅东倪想要得到的信息。
“释放时间9月13号上午9点……”傅东倪回想着监狱长发给她的释放证明书上的内容,“被释放人,谢漾。”
她眼神一凛,吩咐杨星梧:“你立刻去查一下这人当年在我母亲手下是干什么工作的,这名字我没听过,想来军衔应该不高,再把他的出身报告整理给我一份儿。”
杨星梧领了命,刚要走。
“等一下。”
傅东倪突然叫住她,有些头疼地说:“再交给你一个任务,去给裴珩之重新安排一个住宿的地方,顺便再帮他办个手续,明天将他送回研究院吧。”
杨星梧愣了愣:“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又要将人送走?将军和裴先生吵架了?”
傅东倪唇抿得平直,蜷起的手指无意识在木桌上轻轻扣了扣。
她不觉得那么几句算吵架。
将人送走也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太诧异。
从新婚夜开始裴珩之主动表达出想和她上床的种种行为来看,她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裴珩之难以抵抗信息素的诱惑馋她身子,所以身体力行地履行了自己身为伴侣的必要职责。
结果经过上午那一番谈话,裴珩之居然是在真情实感地担心她,不是担心自己被牵连,而是担心她本身。
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很奇怪,这超出了他们一开始说好的安全距离。
她发现自己和裴珩之对于这桩婚姻的认知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