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之眨眨眼,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人在这般难受的地步,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关心他的身体和安危。
“我很好,一切都好。”裴珩之心疼得狠狠揪了起来,他尽量露出笑容,温声对她说,“季望在星港接我入住了酒店,入院事宜也都办好了,明天就能进行手术,你别担心。”
顿了顿,他的视线追逐着她,轻声问:“傅一,你易感期到了,怎么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傅东倪的嗓音因着极度的克制,听上去低哑而虚弱。
她将手撑在机甲的操作台上,咬着牙抬起头来,视线和他交接,趁着自己还仅剩一些理智,快速而平静地说:“你在首都星不能公开露面,如果有什么需要随便吩咐季二和晏三就行,要塞的事有点棘手,我这边……就先挂了。”
“不要挂!我还有事和你说!”
裴珩之急急出声,因着激动,他抓在床单上的手不小心压到了浴袍的带子,领口顿时松松垮垮。
傅东倪盯着光屏里怼过来的,对方一大片白腻的锁骨肌肤,她瞳孔不由微微瑟缩,愈发沉暗。
浑身的热血在顷刻间被轻易点燃。
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别看,别再纵容自己,会吓到他的。
可本能驱使,她完完全全移不开一寸目光。
“什么事?”
说话时,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满脑子的杂念逼得她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我……”
刚才那句完全是裴珩之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这会儿望着明明难受至极却始终不肯松口的傅东倪,鬼使神差般,他听见自己涩着声线问她:“傅一,你想不想多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