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诚失去意识时，停留在脑海里最后的一个问题。

……

瑜舍，京雅堂。

周天琦摇摇晃晃的把收餐车推到了洗碗间的门口，本应该按照大小摞列整齐的餐盘，被他堆成了“高危建筑”，餐盘里的食物残余也没有提前清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只能算是操作不够专业，但是这中二病居然想就这样把整个餐车，推上面前的这个上坡。

包逸轩刚刚传完菜回来，还不等他阻拦，就听见了一声巨响，餐车应声倒地，周天琦的脚边堆满了破碎的碗碟，而他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呆愣楞的站在废墟中间。

餐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情急之下，包逸轩口不择言的责问道：

“你没长脑子吗？”

“呵。”

疲惫，困顿，紧张，愤怒，羞耻。

周天琦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终于在这声责问中爆发了，冷笑了一声过后，他便脱下了工装，甩在了“废墟”上，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车库。

看着他逃跑的背影，包逸轩并没有开口阻拦，只是一边和客人们道歉，一边整理他丢下来的烂摊子。

而另一边的周天琦在拉开车门之后，却停下了动作，有些僵硬的站在了哪里。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傻子，当叶诚不负责任的把他丢在京雅堂之后，他就大概明白了叶诚的用意，所以他就从端盘子开始，默默的观察着周围的同事。

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不亢的服务态度，用一只手夹起八个高脚杯的神奇技能，一切的一切都让从未工作过的周天琦，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新奇感。

他去过很多高档的餐厅用餐，但是却从没有站在服务人员的角度，感受过他们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