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秽乱,放浪形骸,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末了副将大声说:“此乃我夏朝开国圣祖亲自制定的铁律,夏朝子民人人服从,不得轻慢,不得法外开恩!”

黎玉成仰头大笑,“哎呦我好怕!哈哈哈哈别笑死人了!你有几个胆子敢斩我?傅沉欢,你是我们安王府养大的,吃着我们王府的饭,受着我们王府的恩!现在仗着几条狗屁军律就想爬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是忘了从前我怎么整治你的?今日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我叫你后悔当年为何没有与你短命爹娘一起死在漠北!”

傅沉欢连一丝情绪波动也无:“方才周副将说的可听清楚了。”

“清楚啊,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又怎样啊?”

傅沉欢平静道:“把不相干的人送走。”这是指那三个伶妓。

手下人立刻上前,绕过黎玉成,把三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带下去了。

黎玉成万万没想到傅沉欢这么好打发,连回骂一句也无,只是把几个女人送走而已。回想父王每每提起傅沉欢都是唉声叹气,总说养虎为患,脱离掌控云云,看来还是父王性子太绵软了。这不,还是被他治住了。

他顿时意气大涨,冲着刚离去的人喊道:“本世子还没发话,你们敢把人带走?!难道到现在还看不出这是谁说了算?还不把几位姑娘给我好好的请回来!”

任凭他气焰再嚣张,将军没发话,几个士兵全部充耳未闻,谁也没理会黎玉成,只押着人往前走。

傅沉欢依旧面色如常,他微一抬手,两个副将小跑上前。

他言简意赅:“绑起来。”

黎玉成根本没当回事:傅沉欢再风光,也不过是给皇室卖命的臣子罢了。绑了又能怎样,他是尊贵的皇亲国戚,今天便看看,到底他们俩谁更威风。

直到被压在北侧一个阴森寒冷的长凳上时,黎玉成才有点觉得不对劲。

黎玉成慌乱大喊:“你干什么?你敢打我?!我父王母妃都没有动过我一根手指头!你疯了不成!你这下贱坯子,等回了京,老子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在他心中,傅沉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过动军法而已,他难道还真敢就这么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