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卫泯稍稍俯身,整张脸都凑了过来,漆黑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牙疼?”
如果脸红有声音,那应该就像火山爆发,轰的一声,天雷勾动地火,再强的痛意都压不下去。
她强装镇定,含糊不清的否认:“没事,走吧,去那边坐。”
两栋住院大楼中间有一处小花园,温辞和卫泯避开人群坐在角落的长椅上,他还不很不放心地盯着她看:“真没事?”
“没事,我就是咬到自己了。”温辞露出一点舌尖,破皮的地方红艳艳的,只是这动作似乎有些过于亲近,她像触电似的,忽地缩了回去,连坐姿都板正了不少。
卫泯沉默着,心头却一动。
真的太像猫了。
他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搭在膝头轻敲了两下:“那你回头吃东西注意点,不要吃太辣了。”
“嗯。”温辞说不上来的坐立不安,想要换个话题,但脑袋许是被太阳晒得迟钝了,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这几天都是你一个人在医院照顾常奶奶吗?你爸妈——”
她本意是关心,可话一出口,北风似乎都停了。
温辞心跳大乱,是紧张的,不知所措的,红着脸辩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
解释的声音消弭在卫泯的沉默里。
她绞紧手指,无措地低下头,地面两道影子挨得很近。
长久的安静里,风声又起。
高一点影子动了动,将中间的空隙填补,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很好奇?”
温辞下意识抬头:“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