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神明看着对方毫不掩饰的排斥，握了握拳。

“你们就这么排斥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

听到这句话, 本来都想直接结账走人的女人挑了挑眉, 面上的表情似是有些惊讶的：“你还会问这种问题啊。”

“也罢, 你既然问了，那我也便直接说了。”

外交官坐直了身体，眼睛里透着纠结和认真：“平心而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你的出生和存在，并不是当时的你操控得了的。”

马丁尼诺眼睛一暗。

他知道对方后面会说什么了。

“但是对于我们而言。”女人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你却是导致后面那一切的源头，和导火索。”

“你并没有错，所以我们不能像对待那群胆大包天的罪人，那样对你。”

“但是你的存在，对于我们而言，即是错误。”

“所以，对你忽视不见，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好的让步。”

在组织里动起手来毫不留情的马丁尼诺缩水成十五六岁的模样后，此时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是无比委屈而让人心疼的，银色的眼睛里不觉弥漫上水雾，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划过。

在海中，是没有流泪这一说的。

因为大海会为你擦拭泪水。

可是现在，人造神明的眼泪却一滴一滴的落在咖啡厅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