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昌侯是武将,身材稍显魁梧,走路脚下生风,远远的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此时他板着脸,大刀阔斧,更是见者生畏。
他来的急,拱手行了礼也顾不上寒暄,便切入正题。
萧瑢见他如此,也端正身姿仔细听着。
“西北军饷出问题了!”
勇昌侯的第一句话便让萧瑢心中一凛。
他掌管户部,军饷自然也归他管,难怪勇昌侯会如此急切的来府中寻他。
“请侯爷细说。”
勇昌侯灌下一口茶,简单明了道:“我曾有一部下,如今在西北军中,昨日我收到他的书信,西北军饷已经拖了三月,粮草衣物也不充裕,年跟前连着下了好些日子的大雪,军中冻死了人。”
萧瑢面色大变:“冻死了人!”
“是。”勇昌侯愤色道:“避寒衣物不充裕,将士们抗不了西北的冰霜,冻死的,病死的不完全统计,已过百人。”
萧瑢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落在他的手背,阿礼吓得忙掏出帕子欲上前擦拭,被萧瑢拦下。
他接过帕子随手擦了擦扔在一旁,眼中满是郁气。
“西北的军饷早在去岁十月就发放了下去,随行的还有棉衣与粮草,足够西北军安稳度过寒冬!”
勇昌侯并不怀疑萧瑢所言。
他得到消息后怒火滔天,但也清楚以明郡王的品行断不会克扣军饷粮草,但谨慎起见他还是见了陆知景。
陆知景早晚要入朝,萧瑢在政要上不会避他,去岁发各地的军饷时陆知景就跟在萧瑢身边,是亲眼看着军饷粮草,棉衣送出了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