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晚楼松开千陇憬，转头看向屋外的荒汐，但见对方像头狼崽子一样恶狠狠得瞪着自己，他突然有种完胜后想要戏弄戏弄对方的感觉：“荒汐，你师尊马上就要同我结为道侣了，到时候陇憬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大家不分彼此，你想学什么尽管说，我自不吝赐教。”

“我的师尊，至始至终只有一人！”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千陇憬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师兄，你先回月楼吧，我跟荒汐谈谈。”

寒晚楼一副得胜凯旋的模样：“好，都听陇憬的。”

等寒晚楼离开后，荒汐的眼睛就跟盛了水一样，泪眼汪汪得看着千陇憬：“师尊，你当初不是已经拒绝他了吗？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找个归宿了。将来等你们成长起来，担得起风月关千百年来的基业，我就可以让出掌门之位，和师兄归隐一同潜心修炼，不再过问世事了。”

荒汐一把抹去眼里的泪水：“可为什么是寒晚楼？非得是他吗？你就没有……没有考虑过其他人吗？”

“师兄的境界一直不曾再有突破，我想祝他一臂之力。”

“这根本不是你必须选择他的理由！”荒汐上前拽住千陇憬的衣袖，“师尊，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吗？你从未问过我那个人是谁！”

千陇憬缓缓道：“你还年轻，即便现在爱上不该爱的人，也不用担心害怕。将来，总会有合适你的人出现……”

“如果我非那个人不可呢？！”

“……执念太过，亦会有损你的修行。”千陇憬抽回自己的衣袖，“等晚楼师兄搬过来之后，你就离开临渊水阁吧，我已经在风崖给你寻了一处……”

“我不要。”

“……”

“师尊，”荒汐再次向千陇憬逼近，“你明明知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夜夜梦到缠绵悱恻，绮丽缱绻的人；每日扰我心神，乱我心扉的人；让我无数次想要推倒压下，面红耳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啊，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