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刚酒吧里那个男人塞给段桥的联系方式。
段桥看都没看,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贺长望调侃他:“很受欢迎啊。”
长街人流如织,路灯与霓虹牌交映,成排的棕榈树下,段桥的神色晦暗难明。
“是个男的。”
“男的怎么了?”贺长望嘴里这样说着,心下却忽地一沉,“你……”
“你觉得没关系?”段桥打断他。
也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段桥的目光直率得半点没有遮掩。
贺长望第一次想用赤裸来形容一个人的眼睛。
以前也是的,高中时他每次想要在背后使坏,都会被一双眼睛硬生生盯出实话来。
“没关系。”他说。
段桥把手里拎的那条领带随意挂在脖子上,捋平了皱痕。
“你要是没地方住,去我住的那家民宿吧。”
贺长望噎了一下,一时没能适应话题的转变:“行。”
段桥走了几步,又问:“你一个人?”
“对,”贺长望说,“我刚刚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