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淉
当然想。
贺长望一进酒吧就看到段桥手里攥着个什么东西,像个宝贝一样,后来塞进了口袋里,再也没拿出来。
但段桥丝毫没有想坦白的意思。
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向垃圾桶里丢了一张白色小标签:“精品店随便买的。”
民宿的装修风格很独特,地上铺着手织毛毯,一旁还摆着几个蒲团。
段桥的行李箱立在角落,摆放在外的私人物品却很少,看起来竟也像刚刚入住。
站在这个房间里的感觉很奇妙,只是看着丢在床头柜上的充电宝和文件夹、搭在椅背上的灰色外衣、桌面上摆着的外卖筷子,就好像真正走入了段桥的生活里。
贺长望碰了碰窗边一盆花的花瓣。
仿佛来这里开房变成了一件很庸俗的事情,和初恋上床就是玷污了初恋一样。
越想越有道理,贺长望心烦意乱,踢了一脚椅子腿。
椅子的一条腿孤零零地落在地毯外面,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
锐响过后是长久的沉默,段桥在他身后平静地说:“后悔了?”
贺长望怀疑他的酒量到底好是不好,听了这话有些想笑。
粘稠得几乎一掐就流出糖浆的暧昧环境里,他的脾气一点就着。
“你什么意思?”贺长望冷下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