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挺喜欢悠平的。”不动声色地换掉称呼,浅神弥耶笑起来,“不介意的话,这些天可以让悠平在这里修养,在日本,不会有比我这里环境更好的疗养院了。”
能够给弟弟良好的修养环境,萩原研二当然不会拒绝,他感激地笑道:“那就谢谢您了,浅神医生。”
松田阵平是在第二天才赶来浅神弥耶的诊所的,他给自己和萩原研二都请了假,拎着水果篮到了萩原悠平的病房。
进入病房的时候,萩原千速正要出去接热水,萩原研二则坐在病床边,视线停留在弟弟沉睡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嘶——那位浅神医生也太有钱了吧。”看到豪华舒适的病房,松田阵平感叹一句。
发现萩原研二神情恍惚,松田阵平又问:“萩?怎么了?”
“阵平,我好像知道我为什么觉得那孩子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萩原研二语气飘忽,“那孩子……长得和悠平很像。”
在见到那孩子的瞬间所产生的熟悉感,并不是那抹几乎模糊掉的苍白,而是对方那无比熟悉的眉眼。
只是那孩子比起被从小精心养护的悠平不同,那孩子消瘦、浅淡,苍白的头发像是他几近消逝的生命力,赤红的眼底总是压抑着暗沉的情绪。
他的颜色是与悠平完全不同的暗红,沉重得令人窒息。也因而难以与乖巧柔软(?)的悠平联系到一起。
可是现在,认真地观察了弟弟的五官后,萩原研二才惊觉,那抹熟悉感来源于自己的弟弟,而确认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则是来源于对对方情绪的感知。
那孩子想要亲近自己。
这种近乎于依赖的感觉,在去年的事件里也同样被意识不清的萩原研二捕捉到,直到昨天才确认了源头。
“等!等等!萩,你在说什么?”满头雾水的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松田阵平讲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去年的那场炸弹案连带着昨天的案件一起讲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那个小孩是你们家的?”松田阵平表情复杂起来,颇有一种“欲言又止,忘了说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