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诸伏景光不知道这种波形图代表了什么,但是他却直觉地因为这种操作而感到了不安。

在“哒哒”的声响中,威雀愈发平静,诸伏景光却愈发焦躁。

他猜到了某种可能性,却又害怕自己的猜想成真。

甚至,他开始惊恐。

如果……如果真的是……那么为什么会放我进来?

根据那份病历,威雀至少八岁就进入组织了,那么,这十一年间,这个“体检”又进行了多少次?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十多年的根深蒂固,威雀还能被治好吗?他的情绪控制障碍真的是先天性的疾病,还是组织实验的副产物?

在这种惊疑中,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压抑着愤怒和悲哀继续旁观接下来的一切。

杰克丹尼迅速地配好了药剂,推着小推车到了手术台旁边,手术台上,威雀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反应,连杰克丹尼将针筒扎进他的侧颈,都没能让他眨一下眼睛。

这种“体检”早已重复过上百次,幼时的威雀还会因为这种行为而暴起杀人,如今的囚鸟却早已习惯这些。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仪器上代表活跃的脑电波逐渐平缓,进入了睡眠状态。

周遭的一切都像是在远离自己,只有那个深刻在灵魂里的声音还在响起。

“你要成为愤怒本身,你要化身为死亡,你要赋予他人平静,让所有人憎恨你,然后终有一日,你会被万人所指,在无数人的恨意中获得永恒的平静。”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威雀。”

威雀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被洗脑,他也知道,自己无法自救。

他讨厌被控制,但在面对艾维克利时,却只能感受到满溢的崇拜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