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闲聊了几句,盛景姗姗来迟。
今年冷得出奇,十月末便下了雪,十一月已然很冷了,饶是常年习武的盛景也有些扛不住,披着一件墨狐大氅过来,掀帘进来的时候,姜如愿刚好抬头。
她只见过爹爹穿大氅的模样,他是文人,又蓄了胡须,是以显得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可是景哥哥不一样,骨节分明的手松松拢着大氅,下颌微扬,多了几分睥睨的气势,往下,宽肩窄腰一览无余,气场反而更为凌厉,叫人望而生畏。
姜如愿并不畏惧,反而更想亲近,他的大氅肯定很暖和吧,不知能不能将她也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正想象着那幅场景,林嫣开口:“居然让愿愿等你这么久,干嘛去了?”
她才不管儿子俊不俊,今日他不当值,居然来得这么晚,该骂!
恍惚之间,姜如愿萌生出一种自己已经嫁给景哥哥的错觉,盛伯母的语气也太像为儿媳妇撑腰的婆母了吧。
盛景放下手中的锦匣,边脱大氅边道:“本来已经过来了,但中途想起忘拿了一样东西,只好折返,母亲见谅。”
林嫣恨铁不成钢:“你该对愿愿说!”
盛景将大氅交给长随,这才有空看一眼姜如愿,没想到竟瞧见她脸上有几分遗憾的神色,他不由得有些疑惑,遗憾什么?
他走上前,坐在姜如愿身边,轻声问:“今日生辰,不高兴吗?”
“啊?没有呀。”
姜如愿奇怪地看他一眼,她收到了金砖和银票,怎么可能不高兴。
盛景便放下心了,掌心贴上她抱着汤婆子的手,一本正经道:“让我也暖一暖。”
姜如愿惊慌失措,盛爷爷和盛伯母……诶,他们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