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麻烦的一点,就是伤口缝合后根据伤口恢复的情况,几日后还是要拆线的。”古兰补充着。
“拆线”想到是棉线,邓大夫很快明白,确实得拆,不然像缝衣服一样的留下线,要是隐蔽处还好,要是脸上还不吓死的个人。
再者线毕竟外物,放在身体里肯定会遭到排斥,到时候缝合之处伤口肯定愈合不好,确实得拆。
只是如何拆呢,他看出来了这位古小大夫是有意教他的,不然只会让他观上一观,不会怎么细致的告知。
话说这胸襟邓大夫心里很是佩服。
但拆线属于技艺,邓大夫虽然很想问,但终是脸皮没那么厚,面上一副纠结之色。
将小老头的纠结之色看在眼里,古兰笑笑,说:“有干净帕子吗?”
木盒里有消过毒的纱布,不过她不舍得浪费。
而邓大夫被问懵了,有点跟不上趟,怎么前一刻还说着拆线的事,下一刻就扯到帕子了,难道是要擦手。
“有有有”虽不明白邓大夫还是很快拿来一方干净的帕子。
就见古兰将之对折平铺在桌面上,然后由木盒里的纱布上抽出一根棉线,用持针钳夹起三角针,另一手用钳夹线穿进三角针眼中。
而全程都是用手控制器具,手与针线没有正面接触。
到此时,邓大夫已经明白古兰要做什么了。
神色复杂的他看了眼古兰,然后认真的记住古兰手下的每一个步骤。
“注意看我的打结手法”动针前古兰提醒了一句。
然后每个动作都放到最慢,不仅如此,每打一个结都详细的解说,可比当时教她缝合术的医生有耐心多了。
统共打了十多个结后古兰停下开始下一步骤,拿起了木盒中的剪刀,捏子。
“用镊子夹住线头打结住,轻轻向上提拉,这样关于皮肤下的缝线就露出了。”
一边说古兰手上一边演示着,让邓大夫看的也更清晰。
“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说到这里古兰手中的剪刀指向线头打结一侧,“剪线的部位应选择靠近线头一侧,就是我剪刀所在处,若选择缝线中点或者线头的对侧,再拉出缝线时,暴露于皮肤外污染的缝线将被拉过皮下,会增加了感染机会,这一点必须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