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他不是刀剑付丧神哦”
身披白色外套的髭切笑眯眯的坐回到萩原研二旁边,他茶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但心情却极为不错。
萩原研二愣了愣,未等说话,这位看着软萌无害,连声音都像棉花糖般柔软的付丧神就继续道:
“萩原先生的表情真是太好猜了,就和我弟弟...唉多......”
“是膝丸,阿尼甲,记住我的名字啊。”面上微红的膝丸顶着凌乱的浅绿头发,飘飘忽忽坐下时散落了几片樱花。
髭切托起一片樱花,“阿呀,樱花丸掉樱花啦”
“才没有呢!那是刚才...沾到的。”膝丸深吸口气,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还有我叫膝丸,阿尼甲!”
艾斯搭在桌子上的手动了下,猛然直起身来,“呜啊——又睡着了。”稀松平常的感慨完,抓起桌布擦了把脸,就又开始投入进吃饭中。
被夹在中间的萩原研二弱小、可怜又无助。
恰在这时,主位上的极昼看了过来,“萩原先生,想好了吗?”
萩原惨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
极昼安慰道:“刀剑付丧神由主公的灵力唤醒,就像一把刀在坏人手里会变成杀人的凶器,在好人手里会变成保护人的护身刀一样,付丧神会因为主人的不同在性格上有所差异。”
萩原研二一愣,“是嘛。”
“或许你去一个地方,就会更明白我说的话。”
吃过饭后,极昼带着萩原到了万屋。
夜里的万屋和白天一样热闹,萩原研二就和极昼坐在长椅上,看着一位位审神者带着自己的刀剑经过。
时常会有长相一模一样的刀剑出现在萩原眼中。
但警察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清楚无比的认识到,哪怕是相同的刀剑,也会因为主人的不同而有细微的差别。
就像好人手中的刀和坏人手中的刀,刀本身是没有善恶的,只看握住的刀柄的人是善是恶。
萩原心中微动,一种引领付丧神走上正途的使命感正在冉冉升起。
——
刀剑手入是一项繁琐耗时的工作。
极昼抽出鹤丸的本体,视线在雪亮的刀身上扫过,看起来一副并不需要保养的样子。
“你看你看,这里都有小口子了。”鹤丸指着刀刃上极其微小的豁口,又指了指刀身和刀柄上接缝处,“这里也好脏,还有血呢。”
极昼点点头,先加之灵力,用鹿皮仔仔细细的擦去刀身上的灰尘,随后用棉纱沾了少许剑油均匀涂抹刀身。
他克制的使用着灵力,随着擦拭的动作,刀身逐渐开始发热。
鹤丸晃了晃脑袋,温暖的灵力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睡觉的冲动,但睡着了的话,可就看不到主公手入的画面了。
骨节分明的手隔着棉纱,上下擦拭着刀身。
本体刀感受到的一切几乎毫无削减的传递到鹤丸身上。
这和直接在他身上手入的唯一区别就是,主公用的灵力量要少一些,他好歹能克制自己不堪的声音。
极昼坐得笔直,一副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表情,敏锐的感官却能察觉到身边付丧神越来越高的温度和摇摇欲坠的身体。
“好了。”他把刀剑合归刀鞘,递还给面色潮红、双眼仿佛被水浸湿的付丧神手中。
“你可以去一下卫生间,收拾好了再出来。”
鹤丸抱着自己的本体刀,湿漉漉看过来的模样像极了被始乱终弃的小狗。
“我好歹也是平安时代的刀,虽然不比短刀方便,但也看过很多人类的床笫之事。”
尤其平安时代民风开放,喜好男色的同时和妻子保持友好关系,简直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作为那个时代的刀剑,鹤丸不敢说完全懂,但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极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最终也只是说道:“人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容易做出很多冲动的决定,付丧神也一样。”
鹤丸如今更像是喝醉了以后的冲动行为,为了避免对方清醒以后想不开暗堕,还不如再耐心一点。
他揉了揉鹤丸的发顶,手感仿若丝绸,“不用这么着急,我们有很长时间可以相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