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的人实在多,千里迢迢来送孩子的家长,独自背着大包小包来的学生,还有红袖章的志愿者维持秩序,乱中有序。车子驶入校园,云灯跟着谢栖先下车,苏成双和云兴文去找停车位。
到处都是车。
“学费交了吗?”
“嗯。”
云灯也记着这事,缴费的截图存在了手机中。
除此之外,两个人之间再没有话要说,昼光从树冠的罅隙中洒落,宽敞的林荫小路,铺满斑驳的阳光,高几届的学生开学早些,到处可见。
但谁都是拔尖的长相,哪怕先前云灯被压得很,没什么热度,也频频引来不少人驻足。至于谢栖,则是实打实上过热搜的状元。
排队的人多,炽热的阳光毒辣,云灯唇色鲜亮水红,皎白的面皮晕着一层淡淡的绯色,薄汗涔涔,像是带了妆,抬着手臂遮挡着太阳,白得像会发光。
谢栖低着眼看了眼云灯,嫩白的手臂上浮着一层明亮白光,眼睛则是沉在阴翳下,记起来云灯的身体一直不好。
上辈子被云家人和那些围在他身边的男人护得紧,年年不顾长阶长亲自去求护身符,见紧促的风都见不得,更不用说直接曝晒在日光下。
哪怕不一样了,这具身体还是孱弱得厉害,他心想,云灯日日算计这个那个,争宠爱争关注,却记不得带把遮阳的伞。
排队
报名的人成了长龙,谢栖的视线盯得云灯莫名其妙,以为还在纠结自己扯他耳机的事,抿了抿唇,默默错开眼。
“你先找个阴凉,我去给你报名。()”
谢栖不给他说什么的机会,想说的话都噎了回去。那边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看过来,手中还紧紧拿着手机,像是想要微信,又不敢直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