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矢格桑借他洗了洗眼,心情好了些,于是容许了他的冒犯:“你想知道我的能力?”
“连一个陌生人都知道。”费奥多尔语气带上几分幽怨,整个人可怜兮兮:“为什么与您最亲密的我却不能知道呢?”
雾矢格桑被蛊到了,不过费奥多尔的问题……
他也想知道五条悟知道了什么。
说起来费奥多尔的能力……还是那家伙想杀他的时候才被他知道的。
费奥多尔看出眼前人在想什么,语气无奈:“在此之前,规则会保护玩家这个规则不已经被摸出来了吗?我这才敢对您动手的,再说……”
“这也算一种坦诚吧。”
“我将我的底牌很早就展现在了您面前,您却……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您另外的能力。”
费奥多尔越说越语气委屈。
雾矢格桑:……
他和酷拉皮卡战斗的时候,费奥多尔不有机会知道吗?
哦对,他当时在水里泡着。
雾矢格桑叹了口气:“我的能力是崩坏。”
“崩坏?”
雾矢格桑抬手。
从窗外吹来一阵酒后的呕吐物混杂着腐烂内脏的气味。
费奥多尔瞳中微微惊叹。
隔空破坏东西的能力……是否能作用于活人呢?那他的翻译异能,想必是来自那两只不离身的耳环了。
楼下,一只无皮兔子的尸体如鲸鱼腐烂似的爆开,在空炸开大量的粘稠液体,这只兔子的眼球掉进另一只兔子的腰肉上,青污色的内脏铺了一地。
“下面是什么样,描述给我。”
雾矢格桑偏着头,不愿看下面。
这种程度的血红,多看一眼他都怕控制不住自己。
雾矢格桑可不想抑制不住心底的破坏欲和烦躁,精疲力尽的倒在满是尸体的血腥废墟里数尸体玩。
他对血液并非单纯的厌恶,几乎上升到了‘狂躁症’的状态。
不力竭昏迷,那份烦躁就不会停歇。
「破坏」「修复」还需要念能力催动时造成
的伤害就不可估量了。
现在他使用这两个能力几乎没有消耗……雾矢格桑不太敢想象自己发狂后的情景。
费奥多尔老老实实的回答:“外表是刚剥皮,内脏已经高度腐烂了。”
雾矢格桑满意他的听话,因为016描述的也差不多:“看来这些兔子大有来头,不过具体被做了什么手脚,只能等晚上看了。”
虽然只动了一只兔子,但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却犹如上千只兔子一同爆开似的,铺天盖地。
雾矢格桑呆不下去了,示意费奥多尔进屋。
把阳台门关上,屋里的味道才好闻了一点。
费奥多尔询问他:“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雾矢格桑瘫倒在床上,双手摊开:“去特训啊,别忘了我没有校徽。”
这床可比库鲁塔村那个小木板舒服多了。
“在此之前呢?”
五条悟说的去教学楼的时间可是五个小时后。
看看天色,他们从教学楼回来天也就黑了,天黑会发生许多变数。
这五个小时就是最好的探索期。
“你说呢?”
半长的发如花般在床单上铺散开,白发青年偏头,用幽深漂亮的琥珀瞳看着他。
费奥多尔的视线落在他的左手上。
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上满是伤痕,还有伤疤因为裸露在空气中渗着血,虎口下的皮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看起来很是吓人。
“我想,您需要包扎。”
求助校医,这个理由,遇到任何一个老师或学长都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