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矢格桑听懂了。
他在问‘你们是什么人。’
016贴心的跟上注解:【也可以根据语气翻译成‘你好’】
雾矢格桑:……
这不比费奥多尔编一大堆乱码好听点。
狗卷棘没得到回答,左手摸上面罩的拉链,眼中涌起杀意:“腌高菜。”
是警告,警告他们快走,否则他就不客气了。
竟然不是直接动手吗?
雾矢格桑看着脸上露出罕见的茫然的费奥多尔,从他手中拿过那个兔子头套,指了指。
二楼不能说话,雾矢格桑只能借此表达善意。
我们是新生,别动手。
对方似乎是言灵能力者,仅说了两个单词,倾听者的耳膜就隐隐作痛了。
狗卷棘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眼他们。
他就是因为看见那个头套才没动手的。
雾矢格桑也想到了这点,无奈的笑笑,随后伸出双手,前后拜了拜,做央求状。
“……玉子。”
紫瞳的少年警惕并未消退,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倾听雾矢格桑他们的话。
‘说话’
雾矢格桑一愣。
二楼不能说话……
“腌高菜。”
‘快点,否则杀了你们’
对方的言语效果太显著,雾矢格桑将念力附在耳朵上,才感觉好受了点,他向后瞥一眼,发现费奥多尔正捂着耳朵,神色痛苦,从指缝中流出一小缕鲜血。
见雾矢格桑看过来,费奥多尔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让雾矢格桑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他这才放心的转过头,将受伤的左手显露出来。
“抱歉前……找校医。”
雾矢格桑才说了两个字,那白发少年灰紫色的瞳就开始泛红,手也在空中纠结,似乎体内还有另一股力量,他在与自己对抗。
反应迅速的雾矢格桑立刻去掉了长篇大论。
难怪二楼不要说话。
原来是言语会让二楼居住的人失去理智。
雾矢格桑把左手从袖口伸出来,垂下眼眸。
他不能说长篇大论,只好以表情来表示出央求。
十几秒后,狗卷棘状态终于稳固了下来,他收回手,嗓音沙哑:“木鱼花。”
意思是,拒绝。
雾矢格桑一愣,他只从那句木鱼花中听出了拒绝的意思,
至于是哪种……
“不去?”
还是不能去?
雾矢格桑死死的盯着听见声音就开始暴动的狗卷棘,不放过他的一丝反应。
“明太子……”
很危险。
校医室危险!不能去!
狗卷棘隔着面罩捂住嘴,勉强挤出一个残破的单词,然后便说不出话了,他深蓝色的面罩上开始弥漫出血迹,他背后的门好像被风吹动一样框框作响,从门缝里挤出灰色的线。
雾矢格桑心道不好,回头看了眼费奥多尔,两人没有交流,心照不宣的向楼梯口逃去。
仅仅……八个字。
雾矢格桑将一直聚在左手的念力打出去,又发动了「破坏」。
二楼走廊开始大面积崩塌。
“……しn……吹飞吧。”
狗卷棘似乎本想说‘しぬ(死)’,却中途改了口,但吹飞也不是什么温和的词汇。
身后突然爆出一阵狂风,推着两人的身体,如同弹飞一颗灰尘似的轻松。
雾矢格桑破坏了墙壁,才没让他和费奥多尔在墙上撞成一滩肉泥。
两人从宿舍楼的破口被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