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萧家除了萧盛本人外,萧家从上到下都不甚满意,只是碍于乃是先帝赐婚,不得不接受而已。
在萧家看来:萧盛年纪轻轻已历经两朝,又是位极人臣,未来仕途大有可为,反观女方那边,平燕王式微,平燕王府子嗣凋零,只有一个年迈的平燕王在苦苦支撑,等到平燕王一死,王府也将不复存在,到时候高宁雪不过空有一个县主的名头,对萧盛的仕途毫无帮助。
偏偏高宁雪还是个不安分的,她这般性子,定然也是不旺子嗣的。
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说得好听叫县主贪玩,不告而走了。
说的直白点儿,那不就是逃婚吗?
又是一段沉默后,高律开口道:“此事,朕还要与平燕王商量过后再决定。若是……平佳县主一年后还不回来,朕会做主了解此事,表兄可满意了?”
……
当天下午,高律便宣召了平燕王。
当天晚上,数位信使背着封了蜡的竹筒从京城飞奔而出,朝着各个藩王的封地出发。
三日后,大内颁下旨意:平佳县主突染恶疾,与萧盛的婚期推迟,待平佳县主病情好转,再行公布婚期。
八百里快马,一马接一马,很快装着密报的竹筒就被送到了泰州,宜王的手中。
宜王拧开竹筒,拿出里面的绢布抖开一瞧,唇边勾起一丝玩味。
“本王知道了,你且到驿馆去好好休息,明日再启程复命吧。”
“谢王爷。”
宜王去了东方瑞的小院,将密报交给东方瑞,说道:“你的好徒儿,逃婚了。陛下震怒。”
绢布上,高律勒令各地藩王,宗亲,但凡平佳县主高宁雪前来投靠,务必要将高宁雪控制起来,火速,秘密送往京城。
宜王收到奏报时,萧盛与高宁雪的婚期早就过去了,密报先大内旨意一步,传到了泰州。
东方瑞眉头紧锁,将绢报拍到书案上,怒道:“胡闹!”
宜王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说道:“我这小侄女,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东方瑞却一改往日与宜王共处时的轻松,重新拿起那块绢布,看了又看。
“怎么,你担心她?”宜王笑着问道。
东方瑞神情凝重地说道:“殿下别再笑了,雪儿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