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竟摆放着数不胜数的珠宝黄金、珍贵法器,一眼望去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阿橘:“二位尽管随便挑选。”
盛西烛拉着曲棋走到一堆法器中间,询问:“有想要的吗?”
曲棋缓缓地歪了歪头,说:“……不想。”
盛西烛见她眸光迷离,便捧住她的手掌,拿起一根红玉发簪放进她掌心。
她声音轻柔地问:“这个,喜欢吗?”
曲棋低头看了一眼,摇摇头。
盛西烛又拿起一串玛瑙璎珞:“这个呢?”
曲棋看了看,摇头。
盛西烛耐心道:“那你想要什么?”
曲棋慢慢转头看向她,明亮的狐狸眼亮了一瞬,忽然浮现一丝欢喜。
她伸长手臂勾住盛西烛的脖颈,扑进女人怀中,软声道:“要你。”
盛西烛蓦然睁大双眼,双手错愕地僵在半空中。
阿橘与宋盼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姨母笑:“哎呀,真是太甜蜜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勾起几分微妙的痒意。盛西烛脊背僵直,无措地抿了抿唇:“你……”
曲棋仿若小兽般在脖颈间拱了拱脑袋,没骨头似的扒在她身上,轻哼道:“困。”
盛西烛垂下眼睫,缓缓搂住她:“……那我们先回去。”
她随便拿了几样法宝,还有曲棋要的千两白银,便抱着曲棋离开。
回到无忧村时,曲棋整个人歪倒在她肩上,已经睡着了。
盛西烛将东倒西歪的女孩扶到床上,仔细地脱去鞋子和外衣,最后将曲棋的手脚轻轻塞进被子里。
做完这一切,她默默唤出一道魇丝,凛冽而霸道的黑芒瞬间探入曲棋的四肢百骸,大刀阔斧地四处游走。
片刻,盛西烛收回了魇丝,脸色渐沉。
她居然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莫非是南柯一梦的副作用?
床上的女孩忽然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梦呓。
盛西烛低头细听,只听见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喝。”
-
曲棋感觉自己再次沉入梦境之中。
再睁眼时,满目鲜艳的红徐徐展开。
十里红绸,花烛筵席。
对面的女人凤冠霞帔,红妆妩媚,与她交织着手臂,白细手指间握着一杯酒。
曲棋愣了愣。
女人看着她呆愣的模样,轻笑道:“发什么呆,喝酒。”
曲棋怔怔地注视着她:“我上次好像见过你。”
女人闻言一顿,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苦涩。
她放下酒杯,金眸闪烁,涩声道:“……又失忆了?”
曲棋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她缓缓睁大双眼,惊讶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你,你叫盛西烛。”
盛西烛轻声道:“没错,还记得什么?”
曲棋得意洋洋道:“还记得你是我老婆!”
盛西烛眨了眨眼,低笑一声:“嗯,这也没错。”
曲棋环顾四周,发现她们正在一处洞房内,便好奇地问:“我们这是成亲了吗?”
“是。”盛西烛道,“你说,当初在一起时太仓促,干脆挑个良辰吉日补办婚礼。”
曲棋恍然大悟。
上次她才刚认出老婆,这次做梦直接就快进到婚礼了,这速度堪比闪婚。
她小脸一红,压抑不住地眨巴眼睛,害羞而又期待地问:“那、那我们要洞房吗?”
盛西烛颔首:“当然,但要先喝完合卺酒。”
曲棋豪迈地举起酒杯,仿佛大汉醉酒划拳一般爽朗:“喝!干杯!”
盛西烛不赞同地摇头:“哪有你这么喝合卺酒的。”
她勾住曲棋的手臂,往日的淡漠姿态如春日冰雪渐渐消融。
烛火映红了女人白玉似的脸颊,盛西烛眸光缱绻,红唇带笑,温声道:“来,慢点喝。”
曲棋望进她那双情深似海的眼里,仿佛喝了一壶上头的烈酒,晕头转向、心跳怦然。
错不了,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
这就是她命中注定的老婆!
她缠上盛西烛的臂膀,两人相视一笑,仰头饮下合卺酒。
多亏饮酒后的心理作用,曲棋莫名壮了胆,红着脸摩拳擦掌道:“是不是要开始洞房了?”
她腆着脸凑上去,小声问:“话说回来,我们之前……那个过吗?”
盛西烛似笑非笑地嗯了一声。
曲棋紧张地咽了咽喉咙:“有、有很多次吗?”
盛西烛:“是。”
曲棋:“!!!”
可恶,她现在忘光了基本流程怎么办!
她羞赧垂头,悄声问:“大佬带带我,能不能求个新手教程啊?”
盛西烛勾唇一笑,轻轻拉起她的手:“来,我教你。”
明亮的烛火摇曳着,她既似个冰肌玉骨的仙人,举手投足皆是凛冬霜雪般的气息,又似一个惑人心智的魔女,胭脂色的红唇吐露着缠\/人的话。
真要命。
曲棋咽了咽喉咙,随她坐入帐中,倔强道:“女人,我承认你的小把戏勾引到了我。”
盛西烛伸手拿下她的凤冠,又慢慢帮她褪/下繁复的服饰,最后只剩一身素红里衣。
曲棋感觉自己像个洋葱一样被一层层剥掉,忍不住哼道:“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盛西烛伸手捂住她的嘴,轻叹:“都到这种时候了,就别唱了。”怪煞风景。
她虽是这样说,眼里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盛满一种柔情蜜意的纵容与无奈。
天呐,她好爱我!
曲棋心花怒放。
她朝女人掌心轻轻吹气,明亮的狐狸眼无辜地睁得浑/圆。
盛西烛垂眼一看,就知道蔫坏的小狐狸又想干坏事了。
她松开手,将曲棋身上最后一层里衣褪/下。
曲棋顿时小脸一红,整个人扑进她怀里:“哎呀,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