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哦”了一声:“那他们说的烟鬼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富察金保就没那么尴尬了:“嗐,就是那里边也有西洋烟,有些个贪新鲜的人,会在那里抽大烟。”
看来在他的意识里,上青楼还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抽烟却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西洋烟”,郑元宁眼里有怨恨一闪而过,很快就低头掩去了。
池夏一直用余光看着他,没有错过这一丝表情变化:“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救了你,肯定不会把你交出去,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烧他们的船?是因为那些西洋烟么?”
被刘桨生拎出来的男人,似乎是一直听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郑元宁:“是你烧了船?!那你有没有把烟土拿出来?有没有!”
郑元宁痛得冷汗都滴下来了,红着眼眶咬着牙:“没有。”
男人愣了下,忽然疯了似的掐他打他:“你疯了么!你怎么不偷出来!你是不是要看着我死!你说啊!说啊!!你和你娘都是疯子!”
郑元宁似乎是腿上有伤,原本似乎不想和他争执,一手护着头任由他发泄,听到这里却忽然发了狠,把男人一把推开了:“那你就去死吧!你没资格提她!”
池夏:……
爱恨情仇有点复杂。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海上王”不能废在这里。
雍正也皱眉,看这人疯疯癫癫的,确实是个瘾君子。
刘桨生怕污了主子们的眼,赶紧把男人拉开了。
池夏见郑元宁痛得眼神都有点放空了,赶紧道:“先回去再说,给这小子叫个大夫来看看。”
可别真伤筋动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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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海上,那艘“赌舫”上的火已经扩散到了整条船上,烧得像一个巨大的火球,在瓦蓝的海水里映红了小半片海域。
人倒是没什么伤亡,也不知道郑元宁怎么点的火,火势居然是很匀速地慢慢起来的。
富察金保还让人把岸上停着的护卫舰开过来一艘,帮着把落水的人都捞了起来。
这一番折腾,等他们回到营地,天色都擦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