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主管的工部和宗人府,太太平平地别出事就很知足了。
明明好端端在家里看着戏呢,忽然就被叫来衙门。
听隆科多的随从把前因后果那么一说,感觉自己差点背过气去。
一时连马车都来不及等,翻上马就往宗人府跑。
隆科多冷水浇到第三遍的时候,总算是把他等来了,大大松了口气:“王爷,既然您来了,按贵妃娘娘的吩咐,奴才就把鄂伦岱大人交给您了。”
允禄一看鄂伦岱从头发湿到鞋底,羞愤交加,感觉这事势必就不能善了了。
好在隆科多还给他留了最后一点面子,是把人绑在屋子里浇水的,除了一个亲随,也没有旁人看到。
允禄硬挤出来一个笑:“行,本王知道了。”
隆科多给他行了个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溜了。
允禄看鄂伦岱还在柱子上绑得严严实实,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扶额道:“来……来个人,把他放下来吧。”
鄂伦岱气得直哆嗦:“她简直是个疯子!她怎么能这样对朝廷重臣!我要见皇上!这种疯女人,怎么能做贵妃?!”
允禄按了按耳朵,止住了去给他解绳子的人:“我看国公爷还不够冷静,还是等会再解吧。”
鄂伦岱懵了:“你!你说什么?阿嚏……你、我是你表叔!”
允禄“嗯”了一声:“这不就是看您是我表叔的份上,不想让您作死嘛。”
鄂伦岱:……
鄂伦岱简直气结巴了:“你们怕她,我不怕!你、你给我解、解开!”
他只觉得怒气直冲脑门,简直要把刚才的冷水都蒸干了:“我要找平郡王,找廉亲王,找太后娘娘,再不行,我到景陵去哭陵去!”
允禄:“表叔啊,现在坐在上面那一位,可不是我皇阿玛了。”
这一位软硬都不吃,但凡是他认准的事,那就没有回头路。
幼不幼稚啊,找这个找那个。
还哭景陵。
他敢去四哥能敢直接让他在景陵终老了!
鄂伦岱气结:“我也是他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