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为赞赏,不但给他赐了一处盛京城里最大的宅院,还给皇后已故的父亲追封了一等公,给皇后的嫡亲弟弟加封了散秩大臣。
紧跟着,又有三四家的子弟报了名。
这一来,“忆苦思甜开荒团”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鄂伦岱气急败坏,心下暗骂,一边转头去了平郡王府。
王府管事满脸堆笑:“国公爷,我们王爷前几天跟人去郊外踏青赛马,不知怎么就着了风寒,太医都来瞧了两三回了,还没见好呢。”
鄂伦岱气结:“我有宗人府的公事要跟王爷回。”
管事笑容不改:“我们王爷身体不好,日常也不怎么管啊,国公爷要是实在有吃不准的事,倒不如直接去请示庄亲王。”
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后,鄂伦岱懂了。
皇后那不承认口谕的事,还送了一個兄弟送去了盛京,换了一家子荣华富贵。
钦天监忙着跟科技署的“较量”,搞不好就整个部门都得并入科技署了,早就自顾不暇。
平郡王这里则是直接躲了,要他背锅。
不过一夜功夫,好像所有人都达成了一致,只有他成了唯一的倒霉鬼。
在外面跑了这一天,他嘴里都起了泡,等宵禁时,终于还是垂头丧气地回了府里。
鄂夫人看他这般模样,倒也没再多说,长叹了一声,吩咐嬷嬷:“准备收拾行李吧,能用的都带上,这京里,恐怕是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圣旨颁布后,不少人都在找门路,家里孩子多,有职位的少。
这些天要么把孩子想法子送进军营,要么想法子塞进国子监。
甚至连年家都不停地有人登门,想求年希尧开个后门,把自家孩子塞进科技学堂来。
年希尧这几天忙着跟钦天监的比试,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脸茫然地看着络绎不绝的访客。
年羹尧关上门就对这些人嗤之以鼻:“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把孩子各个圈在京城,养成废物就高兴了?”
在他看来,如果在京城没有营生,那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关外,至少这会皇上还厚待主动报名去关外的人呢。
不是赐宅子就是赐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