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也想起来自己生孩子那日的情形,痛倒还是次要了,主要就是那天又气又急,真就从没生过那么大的气。
幸好当时没让她额娘陪着,否则叫她看到自己气疯了对皇帝又踢又打的,真怕给她搞出心理阴影来。
想到这,又悄悄瞪了雍正一眼。
雍正理亏,咳一声别开了眼,主动跟鄂夫人搭话。
“夫人放心,贵妃和六阿哥一切都好。”
“年前夫人要打理府上事务,想来无暇抽身。等过了年,让贵妃接你进宫住些时日。”
鄂夫人哪儿敢接这话,赶紧又拉着燕妮跪下谢恩。
池夏只得再去扶起来,顺手从手上褪下了一只镯子给燕妮:“快起来吧。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见燕妮,没准备见面礼,表妹别见怪。”
燕妮低着头,声音轻轻柔柔:“臣女谢贵妃娘娘赏赐。”
池夏笑:“客气什么?你瞧咱们俩,像不像是照镜子似的?”
她仔仔细细看过燕妮,燕妮却不敢盯着她看。
只抿了抿唇,轻声道:“臣女不过烛火之光,怎敢与娘娘日月之辉相比。纵有一两分相似,也是因为额娘与姨母血脉相连,更是臣女的莫大福气。”
池夏被她这通高规格的吹捧弄得有点儿不适应。
她日常习惯了和雍正、胤祥说正事不带描述。
原先跟年妃齐妃她们一起去太后那请安,还拽几句商业吹捧,如今也是张口销量闭口绩效了。
寒暄?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池夏和鄂夫人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约定过了元宵让她带着妹妹们进宫来瞧六阿哥。
前后聊了快一个时辰,雍正虽说偶尔也插几句话,但大部分时候就只是在边上陪坐着。
鄂夫人哪儿敢让他当这么久陪客,说定了进宫的日子,赶紧起身告辞。
回到府里正遇着几辆马车在卸行李,鄂谦也带着下人亲自搬了两趟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