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入府那年,正是夺嫡之战白热化的阶段,且那一年正是胤祥被康熙无视冷待,变得“边缘化”的时候。
雍正的绝大部分精力都在这些事上头,一年里头踏足后院的次数都有限。
到她房里,拢共也不到十回。
入宫后便有了池夏,更是从未在翊坤宫留宿过。
齐妃和裕妃都是跟她一路从雍王府走进紫禁城的,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些事。
不无感慨地叹了一声。
年妃也叹了一声,只不过这声叹息里并没有怨怼,反而尽是疏朗。
“皇上对我没有情义,我对皇上亦从无所求,既然如此,离婚不是正适合么?”
齐妃反应过来了:“所以外头都传年将军重伤垂危,其实只是一个由头?”
要不然年妃哪还能有心情在廊下吃茶看雨?
池夏点头:“所以今儿年妃是来跟咱们道别的。”
年妃站了起来,福了福身:“若瑶在宫中多蒙娘娘和两位姐姐照顾,往后……”
池夏摆手打断了她:“别急着跟咱们划清关系,不在宫里了,咱们也还是合伙人,婚可以离,钱不能不赚。”
皇妃的年薪才多少钱?远比不上现在她分红的万分之一啊。
搁现代,眼前这几位都得是资本级别的企业家了。
年妃“噗嗤”一笑:“娘娘说的有理。娘娘尽管放心,药品的研制若瑶也不会丢下的。”
这“药品”,指的自然是那续命丹。
池夏点头,一边招呼齐妃和裕妃也坐下来,四人索性靠在廊下,一边看雨一边闲聊了起来。
天南海北,从儿时的见闻聊到如今的爱好,除了“吐槽老公”这一点没法实现,还当真有了些闺蜜的感觉。
春雨一阵过去,紧跟着便是天朗气清,春光正盛。